核心提示: 十年了。华希又一次站在楼的栅栏前,迟迟未移步。楼坐落在湖心,静静地,在鸽灰的暮色里。怎么了?我拍了拍他。哦?没事?只是想起一些往事。他收回目光,又回母校了。说着,他移开冒着锈渍的链条,轻轻一推咯吱...
十年了。
华希又一次站在楼的栅栏前,迟迟未移步。楼坐落在湖心,静静地,在鸽灰的暮色里。
“怎么了?”我拍了拍他。
“哦?没事?只是想起一些往事。”他收回目光,“又回母校了。”说着,他移开冒着锈渍的链条,轻轻一推咯吱作响的门栏,来到了通往湖心的石桥引廊。
没想到,十年前事发后,楼就被废弃了。石桥枯叶满地;墙壁的红漆脱落得斑驳刺目;半掩着的楼雕花木门摇摇欲坠。
我们移开木门,进了楼。
“咳咳?”我在鼻子前挥了挥,惊起阵阵飞落的尘埃。“这楼空了多久了?”
“十年了。”
“怪不得,这么?”我正欲往下说,见他紧锁着眉头,兀自盯着头顶那根红渍斑斑的房梁。“你怎么了?在看什么?”
他并未回答,而是指了指左侧角落里一张灰尘扑扑的课桌:“英达,你知道以前这里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我望着他一动不动,等待着答案。
“这里以前是上音乐课的地方,有时也用来大合唱。”
“关在教室上音乐课多无趣,能到湖心这古色古香的红色阁楼,靠着草丛绿化带,靠着湖水,那真是诗情画意。”我说。
华希牵动嘴角,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苦笑,随即摸了摸我还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欲语还休。
今日,华希说要带我去一个重要的地方,原来是楼。我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分外熟悉,可脑子里净是记忆的碎片,如何都拼凑不起。使劲闭眼搜寻时,脑子便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有时,夜里失眠,总觉自己深深跌进黑不见底的洞里,我拼命挣扎,却被一双漆黑的大手无情的用力一推,我如流星般深深往下坠落,我害怕极了,但幸运的是,那只是个梦。
有时有意无意探寻着华希的话,可是华希对我的过去总是缄默不语,我的过去对我成了一个谜。我是谁呢?我的过去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