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他和她认识才一个半月,却成了一种可以肆无忌惮的朋友,至少他是这样认为……
又是一个他,他和她在交往,他和他是兄弟,将近二十年了……
他做事小心谨慎,虽然很疯却绝对不会超过自己心底的那个尺度,对他来说那是一道不了逾越的警戒线。
他喜欢神秘,更爱冒险,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一副自负的样子,纵然让朋友们无可奈何,他依然我行我素。时间久了,没人会再说他,不过对他的称呼却是逐渐的变成了“神经病”。
他善变,却不是善变,很矛盾……
他喜欢动手,却又不喜欢动手,也很矛盾……
第一部分:六一
那年的六一很热,对于南方来说那样的热是少有的。苦苦熬过一个白天,夜晚降临给这热徒增一种压迫的感觉。他很烦,有些莫名其妙,思来想去只觉得是天气太热。
他把玩着手机,手指毫无规律的在手机屏幕上胡点。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他精神一震,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只是他觉得无聊变得有聊了,仅此而已……
“喂,怎么了?”他说话一直很柔,不是那种让人无法接受的柔,只是语气很轻自然产生的柔。
电话另一边是一个女孩,是他另一个朋友,虽然不是肆无忌惮的那种,却也差不多。
两人有一言无一语的胡聊,虽然聊的天南海北,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从前绝对不会说的话现在说出口显得那么自然。
“等等,我接一个电话。”他接起另一个人的电话,也是女孩,是他的小学同桌。
“喂,淼淼,你在干嘛?”同桌问。
“没干嘛,怎么了?”他问。
“来陪我喝酒啊!小静也在呢。”小静是同桌的朋友,他的校友。
“你们在哪?”
“开发区广场佳源菜馆。”
“等我一会儿。”他听的出,她喝醉了。
挂断同桌的电话,接通那个她。
“还在吗?”
“当然。”
“我有事,要出去……”
“那我先挂了,有时间再给你打。”
“那再见。”
“再见……”就这样挂断了。
他穿好衣服,出门打车赶到佳源菜馆,看着六瓶啤酒就喝的有着微醉的两个人,他无奈的摇摇头。
结账离开,他让她报销了打车的车费,要是以前的他绝对不会,他为自己的变化诧异。
夜晚的海边,微凉,人很多,他和她还有小静坐在路边的石椅上吹着风,她靠在他的肩上,她对他绝对的放心。
他虽然心里异样,却在努力的控制着,他暗骂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静不时的会说上几句诸如:郎才女貌,我是电灯泡之类的话。她都是笑骂的反驳回去。
他听着、看着……异样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对小静动起手来,小静只当他是玩笑,也没有深究,总是笑闹着躲开;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混帐,可是心里的异样却让他不知道怎样才好,他尽力的压制着自己,却没人会懂……
大概是深夜10点多,他送两人回家以后,路上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看着路灯下的影子叫骂几句。他不信神佛妖鬼,却相信世间有心魔这种东西,因为他现在就在于自己的心魔抗争。
心魔,心里的魔念,不会影响日常生活,只会慢慢的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我们通常都说或者听到“你变了”这三个字,这里的变指的就是心魔影响下的变化。
他抚摸着胸口,不知道心魔由何而起,也不知道应该由何而灭,他不想变,现在的这个他才是他喜欢的,哪怕别人再怎么否认他都不会放弃。
苦苦笑了笑,研究了将近十年的心理学,五年的星辰演变算卦占卜,越研究他越觉得所谓的算卦占卜不过是结合星辰演变(天文天体运行)察言观色得到的相对准确的结论的一种方式罢了。
长长叹口气自语道:“看来我要找个心里医生了!呵呵!”
第二部分:星期四
她,他的小学同桌……
“淼淼……”她哭了。
“怎么了?”
“我爷爷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不久……”
“你现在在哪?”
“我家楼下。”
他没有说话。
“你能来陪我吗?”
“我明天要上课。”
“哦,那算了……”她有些失落。
“算了,我来找你,反正明天周五,半天课,不去了。”他不善于拒绝,他认为是朋友的,更是从不拒绝,恰好她就算是一个。
见了面,他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很自然的搂过她,心魔没有出来捣乱。
“谢谢!”她说。
“我不能陪你太久,要回家做饭的。”
这次是她没说话。
“要不你跟我回我家吧。”
“这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的,你爸妈不也不让你跟着去殡仪馆吗?”
“我要回我弟家。”
“在哪?我送你。”
“可是现在没人,我也不想回去。”
“看来你没的选择。”
他家,她坐在他房间的床上发呆,他在厨房里忙碌着。他的父母回来,在她强烈的要求下,他只能陪着她离开。
城市里的夜,不寂静,很喧闹。她打电话约出她的朋友,顺天歌厅唱歌。她带着他的男朋友,他们一行四个人。
他不善唱歌,坐在角落听着三人高歌,默默的想着心魔的事,越想越乱。
她和他买了一副扑克,混乱的他打开扑克,挑出几张特定的牌面,根据她最近的反常做了一次占卜。其实现在最反常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他看着占卜结果,本应该默默收起来的,却鬼使神差的把结果牌扔给了她,这一切他做的很自然,就连迟疑都没有,他已经被心魔控制,或者说他已经开始改变了……
“这是什么?”她问。
“三天以后你会知道的。”
“为什么是三天以后?”
“因为它是方块三。”他说着走出包间。
其实他想回家,但是他每次说要走她都是一副要哭的样子,无可奈何的他只能坐下,想着让他想了无数次的心魔……
当晚玩到凌晨两点多才回家,她别无选择也回了他家。
他的心很平静,虽然也会动手动脚但还是守住了自己最后的底线,毕竟最后一道底线有着一个人镇守,即使他变了,也不会改变,至少现在不会。
第三部分:六号
次日上午八点,他悠悠醒来,叫醒她,两人洗漱完毕离开他的家。
“你打算去哪?”他问。
“不知道……”
“陪我去逛街啊?”他六天前还很不喜欢的事情。
“好啊!刚好我可以散散心。”
今天的天气很热,用炎热已经不足以形容,或许燥热更合适,又或许是闷热,谁知道呢!
车上两人坐在一起,他还有一丝理智,控制着身体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徒弟,找你师傅干嘛?”她是他游戏里的师傅。
“出来陪我逛街啊!”他又一次沦陷了,心魔改变着他。
“不去,太热!”
“还有小玉。”她俩认识的。
“可是我还没起!”
“没事,你快穿,我们还要一会儿才能到,反正你离得近。”
“你们是要来市中心广场?”
“答对了!我们在南大商场北门等你。”
“好的,那我先挂了。”
碰面以后,她请他和她吃冷饮,她不吃,他看了看价目表,点了一杯乌龙茶。她打趣他道:“你到真不客气,十五块一杯啊!”
“你男人说了,有利不图是SB。”他脱口而出,没有思索,从前的他绝对不会不思考就说话。
“他说的?让他给我等着!”毕竟认识的时间不长,她没有发现他的变化。
她看着他,虽然感觉他和平时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只是默默的观察着什么都没有说。
他、她和她都没有吃早饭,看看时间都中午了,她道:“饿死劳资了,去吃饭!”她就是这样的彪悍,很汉子。
三个人,一人一份过桥米线,虽然是一个人买单,但也吃的尽兴。单绝对不是他买的。
下午几人笑闹,就连她脸上也有了几分笑容。他变得更加厉害,更加让她不认识……
他的朋友没几个,一只手绝对查的过来,变了的他还不知道,他马上就要“失去”这为数不多的朋友们。
她喜欢动脚踹人,他喜欢动手打人。当然,踹不会使劲,打也很有分寸……
他一句话让她无言以对,抬脚踹了过来,他蹲着抱头,表示认输,这一切都很自然,但是现在的他没有控制自己身体能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他根本就是一个登徒子。
下意识的拦过她踹过来的脚,手指碰触到她小腿的皮肤,他道:“好滑。”但马上就放下,眼底划过一丝茫然,却没人看得懂。
她瞪着他,只是单纯的不平衡,他看着她,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胸口偏上一点,她没有想到他会这样,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一时间气氛很尴尬。
他想狡辩,开口说出的话却有着歧义……
他想说对不起,却无法开口,这么多年他还从没认认真真的给任何人道过歉,他不知道道歉有没有用,这时候他处于痴呆状态。
愤怒的她打了他一顿,他不知道她用没用出全力,只知道他希望她打他一顿可以让她消气。
但是很明显,这只是奢望。
结:
当天晚上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而他也早就从她那里知道了过程。他看着聊天记录,一时间心里堵的难受,心魔消失,他回来了,这件事却成了他的心病。
他想对他和她道歉,郑重的道歉,对朋友他不觉得面子尊严有多重要,更何况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虽然当时的他有点“身不由己”。
他想的很多,首先他想到的就是:道歉真的可以弥补伤痕呢?这道痕迹的阻隔真的能让他们回到以前那样的关系吗?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中日两国的关系变好了?
思来想去,他得出一个结论:大事道歉有病,小事道歉救命。同时他又生出一个疑问:这件事是大事还是小事?
对他来说是小事,可是对她和他而言呢?这件事小么?
他晃了晃头,心魔再次出现,不同于前一个……
人物表:(按出现先后顺序)
他(主人公)淼淼
她(一个半月的朋友)小敏
他(将近二十年的兄弟)阿然
她(胡聊的朋友)晴晴
她(小学同桌)小玉
她(他的学妹)小静
她(TA的朋友)小美
他(小美男朋友)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