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自古英雄皆好色，若不好色非英雄。我虽不是英雄汉，却也好色似英雄！”——张学良九十一岁纽约打油诗 像张少帅这样罗曼蒂克的历史人物，尤其是当他还在关押期间不能自由行动之时，像在下这样的知识分子，从来也没有梦想过和他去拉上关系，或是来替他写本传记，就连访问他一下，笔者也从未作此梦想。 可是天下事，有时就...
“自古英雄皆好色，若不好色非英雄。我虽不是英雄汉，却也好色似英雄！”——张学良九十一岁纽约打油诗 像张少帅这样罗曼蒂克的历史人物，尤其是当他还在关押期间不能自由行动之时，像在下这样的知识分子，从来也没有梦想过和他去拉上关系，或是来替他写本传记，就连访问他一下，笔者也从未作此梦想。
可是天下事，有时就出乎意外。也算是机缘巧合吧。少帅在其垂暮之年——九十，我也已七十高龄——他竟然躬自下访，和不才大为盘桓了一阵子，不但我被邀请作其座上客，正式约我为他写传，他也曾到（美国）新泽西州，下访寒舍，作我的贵宾。
那也是我迁居到敝庐现址之后，最享誉世界的宾客了。
1989年秋天，我们第一次在台北见面后，我就到香港和大陆开会去了。一去经旬，回台时，已耳目一新。这时，张公已获得了人身自由。
台湾当局为宣布此一好消息，并要为他举行九旬大寿的庆祝会，需要九十位“发起人”，张公就把我的名字也放进去了。
不久，新获自由的张少帅，就驾临纽约，住在一位贝夫人家里。
贝家的房子，地处纽约市内最繁华、最高贵的五马路中段，和蒋宋美龄居处，相去咫尺。张少帅坐了五十年的大牢，这次忽然飞到世界最繁华的大都市来，纽约华人社区，为之轰动，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自不在话下。
在一个小型宴会里，我就向他说出：哥伦比亚大学亚洲学部，有意邀请他谈谈合作写自传的事。张公闻之，大为兴奋。他说他的一切交往，全由贝夫人负责安排。
后来我决定在纽约，也要请张公吃一次饭。
近现代中国，是十年一变的，两变三变之后，中国就变得面目全非了。可怜我们的少帅，就在这大变动时代，却坐了五十年不变的大牢，因此他的生活、思想，几乎也五十年未变。一旦走出牢门，进入这大变了的花花世界，同五十年前的生活思想，就完全脱节了。
就以男女关系来说吧。风流少帅当年，身边真是姬妾成队，美女如云，要啥有啥，谁敢不听少帅的指挥？可是五十年之后，就只剩老太太赵夫人一人了。如今饮食起居，安内攘外，一切都得听夫人的话了。
“我有时发大脾气，我太太还是让我的。”汉公说。
“平时不发脾气呢？”我问。
“那当然都由太太做主。”汉公诚恳地说。
那次我来作东的晚宴，这个“张作霖的儿子”兴致特别好，在餐会上，他还讲了许多有关男女关系的笑话。把个一向端庄肃穆的“袁世凯的孙子”和孙媳妇，都笑得前仰后合。使这场酒会和餐会更显得生气勃勃。
当我招呼餐馆经理前来结账时，经理竟然笑笑说，“全免了！”这可真使我大吃一惊……谁知，纽约这些纯社交的宴会，却出了一个严重的“反面”后果。
张学良在纽约玩得昏天黑地之时，那一边，孤零零一人，在旧金山含饴弄孙的赵夫人，便在华文报上和私人情报圈中，得到了张少帅“返老还童”的小报告。
赵氏紧急电召少帅返回，无效之后，还“御驾亲征”纽约，才把个九十岁的老顽童“抓”了回去。这则有趣的故事，笔者这儿，也是得自传闻……原来，张公来纽约数月，一直都住在贝夫人家里，张公因年高耳背，交际不便，他在公私场合的活动，一切都仰赖他居停住所的女主人的扶助。
试想，当年男客已年高九十，而女主人也七十大几，还有什么男女大防要“防”呢？因此少帅和贝夫人出双入对，不要说他们二人，就是一般朋友，也全都不以为异，尤其是在纽约这种第一号国际的大都市，这又有什么稀罕呢？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张学良不该有张大嘴巴，他常常公开地说，说什么赵夫人可敬，贝夫人可爱！更糟的是，张学良这个国际驰名的大 Playboy 又口无遮拦，专门欢喜讲男女关系的笑话，甚至作了一首打油诗，挂在口边，嘲笑自己是什么“自古英雄皆好色，若不好色非英雄。我虽不是英雄汉，却也好色似英雄！”
一犬吠影，百犬吠声。因此“可敬的人”（赵四小姐）听到这些小道消息，对“可爱的人”（张学良），自然就“恨之骨髓”了。
这原是女人间的“人情之常”。何况赵夫人也曾告诉我说：“他被蒋关起来了，否则我同他也维持不下去。”这句话，显然也是赵夫人的由衷之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