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的北方很少有毒蛇,我生活在冀南,尽管没有听说过有人受过蛇的伤害,但人们总是都把它视为恶虫,见到它让人产生几分恐惧感,只要遇到它们的行踪,胆大的人就会要像是打过街的老鼠,千方百计要把其处以死地,方才罢休。
还是三十多年前,我们一家人住在国有煤矿围墙根住过几年自建的两间土房,那房是用片石垒起来的,四面墙和地面有无数的石缝,土房周边环境很差,常有老鼠钻过石缝来家打搅。我们用过老鼠夹子,但上套的老鼠甚少,有时它们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屋主人毫不畏惧地长时间对视,好似与我们争夺地盘。
一气之下下毒耳灭之,但有环境保护者说,这种灭鼠法有时会秧及人类或益兽,益虫。再就是如毒死的死鼠就死在屋的石缝里,尸首挖不出,那气味散发出来,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后来,家人化掉80元钱在市场上了只花猫,那时差不多用了我一个月的工资。人说猫是奸臣,家里人怕待她不周而叛逃别家,就像是养着千金小姐,每天给她梳理、喂上等的食物,晚上让她睡在床上。然而它却不履行逮老鼠的职责,不过几天,猫还是跑了。我也没感到多大的惋惜。
就在对鼠害猖獗的无奈之时,不知何因,近日老鼠来室内骚扰见少。那天,我开门进屋,只见有条手指粗的一条青蛇盘在屋中间的地上,抄起扫把去扑杀,蛇缓缓散开身躯,我才发现是两条蛇盘在一起,此事我已意识到,蛇是吃老鼠的,属于益虫!近日家里不遭老鼠的原因,极有可能是这两条蛇为我家除害。
还好没打到要害处,我把那条还有点气息的蛇,放进院里的草丛里,然后在它旁放上一盆水,又放进几块苹果和猪肉皮。过了一夜,蛇已走了,大概又回归到大自然里。这件事我一直瞒着家中老小,但一直给他们讲,咱们这里的蛇是“好人”,见到它们不要害怕,就把它们当作宠物看待,千万不要伤害这些生灵。
到后来,我和家人再没见到蛇,但屋里一直没有鼠害,那位蛇神可能还在护着我的家。
虽然我家搬出那间土屋二十多年,好多次我都给人们讲那间土屋里蛇神的故事,告诉邻居、同事、不要伤害那蛇的生灵,每到一处,对院的杂草,房前屋后的一点绿,我从不铲除,想的是多给蛇一些栖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