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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苦相思(1)

时间:2015-2-28 点击:

  核心提示: 【世说】南山有鸟,北山张罗,鸟自高飞,罗当奈何!鸟鹊双飞,不乐凤凰,妾是庶人,不乐宋王。这是她死后在她的衣锦长裙里发现的一首凄婉的诗。她可能早做好死的念头,缺的却是那么一个死的机会罢了。她跟他的相...

【世说】

“南山有鸟,北山张罗,鸟自高飞,罗当奈何!鸟鹊双飞,不乐凤凰,妾是庶人,不乐宋王。”这是她死后在她的衣锦长裙里发现的一首凄婉的诗。她可能早做好死的念头,缺的却是那么一个死的机会罢了。

她跟他的相遇也许有一份是缘份中的缘那一部分,唯独却缺那缘份中的份那部分吧。她不怨可否与他相见,却怨为何让她与他阴阳相隔,永生不见。她如今怨也没有什么挽回的选择,唯独她可以选择跟他一起去了,去那所有人都必须去的地方。也许她可以等到老死时再寻他而去,可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时间她等不起,相思是世间最难熬过程。她不想去熬到白发苍苍时去找他。

她离开他活不起,亦没念想去活下去。荣华富贵了又如何,没有他,她不会爱的。记得她曾为了等他,可以等待三载年轮,可是现在他不在了,她还等吗?她不会等的,她要随他而去。她不喜欢苦苦的相思,唯独真真正正却喜欢跟他在一起时的那份快乐。

她站在那青陵台上,那是夺她的他为她建造的奢靡楼台,他只是把她当作一只美丽的鸟儿,而这只鸟儿只能被困在铁笼中为他唱歌供他欣赏把玩而已。他不知道被困在里面的滋味,他只知道只要他看见了,他可以不择手段的抢夺,不管后果如何。

为了死,她骗他游赏青陵台之景,当他失去警惕时,她不管侍从如何阻挡,便纵身跳下青陵台寻已死的他而去。那天她便走了,留下的却是那首《乌鹊歌》的绝笔,还有一枚相思子红豆。

她死了,在死之前却留下笔迹希望抢夺她的他把她爱的他合葬在一起,可是抢夺她的他没有做,他怒了,为什么她死还是选择他,而他对她不好吗?为了报复她的绝情,他把她与他的坟冢相对而望,不许他们在一起。也许老天觉的欠了她与他什么,便成全她与他化为木树交缠一起,许她与他的精魂化为成双的比翼鸟儿永不分离。

而对她与他的故事,传唱的人也多的如天上的星子般,曾有说书的人也曾讲述过她与他的故事,只是讲的却缺少了那份痴恋纠结而已。这个由相思子红豆所传说的痴恋事儿,怕也只有那看见过的当事之人知道吧。

【第一章·相遇】

雎阳城,乃是宋国的国都主脉之地,如今已经经历过三十任宋国国君的轮换还是如当初那样的繁华,且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突然一辆稍豪华马车急速的驶来,可能是马不知什么原因给惊了,呈直线疯狂朝前奔跑过来,而马车路过的商摊处皆是狼藉一片。

“小姐,我们今天偷跑出来老爷怕是要怪罪的吧!”身穿绿衣布长衫裙,头梳两个丫鬟鬓的清秀女子提醒道,许是有多少忌惮的。

“蒹儿,只是偷偷跑出来一会儿,我爹他不会知道的。”清秀丫鬟鬓女子前走着一个白衣锦衫长裙的女子小心的对答道,女子貌美倾国,浑身透着几分贵气,她回答那清秀丫鬟鬓女子说话时语气倒是也有几分忌惮的。

“小姐,你不怕,蒹儿可是怕的,每次陪小姐出来,老爷总会责骂蒹儿几句。”清秀丫鬟鬓女子还是怯怯抱怨地提醒道,许是曾因为偷跑而受了不少责骂吧。

“好吧,蒹儿那我们回去吧,等下次有机会再出来。”白衣锦衫长裙女子秀眉一挑不甘心地说道,听起来离开这儿倒是有几分不舍的。

“小姐不会吧,下次还来!”清秀丫鬟鬓女子一听还要来,不禁再次无奈了,这“还要来”她曾听小姐说过无数次,且每次都应验了。

“恩,还要来,我已经在秀楼呆不住了,每天做女工绣鸳鸯,或是画画、做诗,爹爹每天都催促我。而如今爹爹不在,那就偷偷出来玩一会儿吧”白衣锦衫长裙女子摇头似拨浪鼓般诉苦地说,好像憋了很久,一股脑喋喋不休对那清秀丫鬟鬓女子啰嗦。

“好吧……”清秀丫鬟鬓女子再次无奈了,她的小姐跟她一起长大,她能不知道小姐的脾性吗?小姐可是说一不二的。

“蒹儿,你看那儿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让开了一条路啊!”白衣锦衫长裙女子突然抬头看到她前面的人都让开了一条路,要迎接什么的。

“小姐,快让开,那马惊了。”清秀丫鬟鬓女子立马反应过来,这可不是迎接什么,这是马惊了。

“啊……”白衣锦衫长裙女子看着那狂奔的马儿朝着她这儿跑来,早已吓的惊愣住了,根本没有听到清秀丫鬟鬓女子说话。

“小姐,小姐……小姐!”清秀丫鬟鬓女子看着那马车越来越近,而她早已吓的呆愣在原地,当反应过来时早已没办法冲过去救人了。

“蒹儿……”白衣锦衫长裙女子反应过来时马车已经来到了面前,她本能的大叫一声清秀丫鬟鬓女子的名儿。

“啊……小姐!”清秀丫鬟鬓女子看着她家的小姐就要被马儿前蹄踩伤时大叫道。

“救命……”白衣锦衫长裙女子看着马儿来到她的面前那么近的距离时再次本能的叫道。

“啊……”

“小姐……”

两道声音都以为这次会被惊了的马踩伤或者严重时可能被马踩死时本能的大叫道。

白衣锦衫长裙女子用胳膊本能的抱着头蜷缩起来等着马蹄践踏时,却迟迟没有等到。

就在这时周围的百姓却突然议论纷纷起来,指着这受惊的马儿和马车里的人讨论不休。

“王掌柜,你看那马车的样子就是个富商或者是个官吧!”人群中一个脑满肠肥虎背熊腰的胖子指着马车对着旁边一个瘦削麻子脸身穿锦服且身子像火柴棍的中年男人说道。

“柳掌柜的,你挺有眼光的,那马车可是偃王爷最宠爱的门客舍人墨行墨公子的马车,今天不知道为何马惊了,把我刚刚派卖米的人差点给踩伤,我要卖的米都撒了一地,结果便宜了那群饿死鬼东城隍庙的乞丐。”

这王掌柜的是卖米的商贩,也是雎阳城中所有商贩和百姓都知道的势利眼、铁公鸡。他卖米连一粒米都要用小秤称一称的。“就是那个从赵国来的穷小子吧,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会被偃王爷看中,我还记得那天背着个快死的要饭婆子来我这儿治病,那要饭婆子已经没救了,还偏让我治,我嫌那婆子死了脏我医倌便差人将他们赶出去,却不想如今成了偃王爷座上宾!”那个姓柳的胖子其实是柳氏医堂的郎中,此人贪小利,只救富商贵胄,穷苦百姓病死都不会治的,病死在他医倌门口的百姓比他治的人还多。

“娘,那是谁家的马车啊!”稚嫩的声音询问道。

“通儿,那是有钱人家的马车,现在快跟娘回家吧,这儿危险!”一个担忧的声音催促,可能怕马车的马惊了胡乱踩人踩伤她的孩子。

“你看那儿还有人!”不知道是谁大叫道,把所有在场人的目光都吸引到马朝前方惊跑的地方。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你没有受伤吧!”清秀丫鬟鬓的女子看到马迟迟没有在朝前疯狂奔跑时,才回过神,原来是马车上的马夫最后在紧急时刻拉住了缰绳才让马停了下来的,一看马停了下来,清秀丫鬟鬓女子立马跑过去看看她家小姐有没有哪儿受伤。

“蒹儿……马……”那马肆虐的狂奔把白衣锦衫长裙女子吓的说话都结巴起来。

“小姐,没事了,马被马夫给拽住了,它没有再跑,不信小姐看看。”清秀丫鬟鬓女子满是担忧的检查白衣锦衫长裙女子各处,看样子是极其怕白衣锦衫长裙女子受伤的。

“马停下来了,蒹儿我们快走吧,以后永远不出来了。”白衣锦衫长裙女子好似被马惊吓的不轻,赶紧起身拽起清秀丫鬟鬓女子像风般一样的跑了。没有再回头看马和马后的马车一眼。

“云伯,刚才不小心马惊了吧,那女子可能吓的不轻,等我闲暇时必亲自上门道歉。”一个柔温的男子声音突然从马车里飘了出来,对那坐在马儿后面的中年马夫男子吩咐道。

“诺,公子。”中年马夫男子恭敬的答道。

“云伯,我们走吧,那人可能等急了,你我皆知道他的脾气的。”马车中声声催促之音传出。

“好的,公子。”马夫回答道。

“云伯等等,将马蹄下的那个东西给我拣拾取来。”马车里的人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吩咐中年马夫男子去拾起什么给他。

“是,公子。”马夫下了马车来到刚刚白衣锦衫长裙女子蜷缩的地方,从那儿拾起一枚小如米粒且如血般鲜红晶莹剔透的圆形玉物,其实说此物是玉也不全是,说是玉也不太像玉,就连见过不少宝物的马夫都不认识。

“公子这是……”马夫心怀疑惑的寻问道。

“相思子!”马车里只传出三个字便再没有说什么。

“相思子!”中年马夫男子重复道,其实说的相思子马夫连听都没听过的,此物怕也是一稀世之宝吧。

“云伯,走吧!”马车里依旧传出那催促的声音。中年马夫男子不再纠结想那相思子是何物,而是再次挥鞭策马向着他们要去的地方奔驶而去。

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成为一个黑点。那狼藉一片的商摊处也开始被那些受了惊吓的摊主们收拾起来,刚刚马惊所造成的损失马夫已经给他们赔偿了,因此他们也不可能再去找其麻烦的。

【第二章·责骂】

秋天的暖阳照射着雎阳城的大街小巷,偶尔的微风轻拂湖边落叶的残柳。这一切都如此的平静没有波澜。而在雎阳城北处的一户家宅府门中却没有那么平静。

何府的主屋中,一声声的怒斥传出,好似在责骂谁。那斥责声连屋外树上的黑鸦也惊的扑棱棱飞走了。

“蒹儿,你为什么偷偷把小姐带出去?”

“你可知道外面有多乱,如果遇到心术不正之人又如何!”

“我刚刚跟云绸庄李老板谈生意的时候,在茶厮都看见了,你不知道刚刚差点把老爷我给吓晕过去,那马如果没有被马夫拽住,小姐就会受伤的。”

“蒹儿,你今天就不许吃饭,给我好好反醒一番。”

“荣叔,帮我看着蒹儿,不许给她饭吃,如果我看见有人给她饭吃,我会让他一起受罚的。”

“诺!……老爷……这蒹儿还小就饶了她吧,老仆……”一个老迈有点沧桑感的声音吞吞吐吐地在给求情,语气中充斥着恭敬之情。

“荣叔,你不要给这个丫头求情,她带雪玉出去可不是一天两天啦,今天你不是也看到吧,那多危险!”一个听起来有点苍老的声音充斥在何府的主屋中。他责骂着跪在地上的绿衣布衫长裙清秀女子,此女子正是那白衣锦衫长裙女子口中的蒹儿,亦是那女子的丫鬟。

“呜呜呜……老爷,就饶了蒹儿吧,蒹儿下次不敢了。”蒹儿哭的梨花带雨,还用绿布袖擦拭着眼眶的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还有下次,这次小姐的命是老天岂怜老夫老来得子,才把你家的小姐完好无损还回来,如果有下次,蒹儿你就不会跪在这儿,而且你是知道老爷我脾气的。”蒹儿的面前,一个看起来五十有余的中年黑衫锦衣长袍男子手指指着蒹儿的鼻梁处怒斥,而且那中年黑衫锦衣长袍男子好似被气的不轻,说话都结巴起来。

“爹爹,您就饶了蒹儿吧,是女儿硬逼着蒹儿带女儿出去的。”白衣锦衫长裙女子也跪在一旁,她看着他的爹爹怒气冲天责斥蒹儿,不由心中起了愧疚之意,如果不是她硬要蒹儿带她出去玩,蒹儿也不会被爹爹责罚的。

“雪玉,你偷偷跑出闺阁秀楼,这肯定是蒹儿这个臭丫头怂恿的,爹爹是知道自家女儿脾性的,女儿你不应该帮蒹儿这臭丫头说话。”此中年黑衫锦衣男子正是何府的老爷何庭,为人很是护短,而且过于迂腐。

“爹爹,不是蒹儿是女儿的错,女儿在秀楼上看《女戒》有点烦闷,便硬逼蒹儿带女儿出去的。”白衣锦衫长裙女子就是何庭唯一的女儿何雪玉,此女常待秀楼闺阁之内,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后来偶然跟兼儿出去一次后,以后便硬让兼儿带她出去游玩。

“噢!是女儿要求蒹儿那丫头的,那以后女儿就待在闺阁之中,哪儿都不能去,女儿如今已经一十八呢!爹爹决定给女儿找一门亲事来管管你偷跑的脾气。蒹儿那丫头就放了吧!”何庭突然很奇怪地顺从了雪玉,眼神中流露出一份慈父的样子。

“爹爹真的会答应女儿饶了蒹儿吗?”何雪玉听爹爹不怪罪蒹儿,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可不能让从小跟她长大的蒹儿因她被罚。

“爹爹答应,但是雪玉就要答应爹爹一个条件,不然蒹儿还会受罚的。”何庭突然提出条件,看来突然间转变情绪是为了什么目的,只是不知道所为什么的。

“爹爹……这……是什么条件?”何雪玉听到爹爹有条件一惊,心想:爹爹想干嘛!今天自我和蒹儿回来,就见爹爹已经拿着竹鞭在等我们,好像跟踪一样。

“雪玉,爹爹要你答应如果找到一户称心如意的人家,你要听话嫁入那户人家,不能反悔!”何庭捋捋他那稍短的胡子,好像在思考什么,眼睛盯着雪玉,等雪玉的回话。

“这……爹爹女儿还小……要不……”雪玉似是在探话,说话吞吞吐吐不清楚,好像感觉到什么。

“雪玉啊!你如今已经十八,是时候找个门当户对的嫁出去啦,而且也是为你好,你天天偷跑出去,爹爹又要经商,没办法管你,荣叔还要照看他的孙子,不然你如何和蒹儿那丫头出门去!”何庭解释道,怕雪玉不答应给驳了。他说这话感觉准备多次,只是没有机会。

何庭说完,坐在檀木圆桌旁慢慢悠悠地品茶,他一边喝着荣叔派丫鬟送来的茶,一边看着跪在地上的兼儿和女儿雪玉。

“老爷,是蒹儿的错,蒹儿认错,您就罚我吧!”蒹儿跪在地上,听自家小姐替她求情,她鼻子一酸,还是小姐对她好,虽然小姐贪玩,但还是记着她的。

雪玉想着爹爹提的奇怪条件,不禁心中慢慢思考什么,她感觉爹爹背着她给她找亲事。曾经给她提说过此事,她没放在心上,现在怕是有事啦!

【第三章·亲事】

“荣叔扶蒹儿起来吧!”喝茶人轻酌一口,放下白瓷茶杯,脸带微笑地对荣叔说。

“诺!”荣叔倒吸一口冷气,怕老爷真的让蒹儿受罚,见老爷不追究,便恭敬地行礼,去扶地上跪的蒹儿。

荣叔,全名何荣,在何家三十多年随何家姓,为人谦厚忠实,很疼爱雪玉与蒹儿,蒹儿是个弃儿,就是何荣捡回来的,当时是雪天,何荣在府外跪了一天一夜,最后还是雪玉娘亲君素莲求得情,才将蒹儿收留,而且荣叔还让雪玉娘给其取名蒹儿。所以荣叔也算是蒹儿的半个爹爹,对于蒹儿受罚,他还是心疼的,只不过他不能违背老爷的意愿。在看到老爷答应不惩罚蒹儿时,他感觉松了一口气。

“爹爹,女儿……还小……要不等再过几年吧!”雪玉确定爹爹给她偷偷找亲事,她可不想早早嫁出去,而且她也不想嫁一个不喜欢的男子,那是她的终身事,她自己选择。

作者:哈努文学网 来源:哈努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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